这样的表情在他脸上该死的惑人心弦,但刚才的教训让红羽不敢放任自己的心绪。
又走近几步,发现他丝毫不受影响,红羽莫名有些气闷,心念一动便快步上前坐在了他的对面,伸手搭上他的手腕。
她突然的动作终于让玄墨离面上有了变化,眼底闪过一丝错愕。虽只一瞬,但也让一直注视着他的红羽觉得心头一畅。
懒得去细究这莫名的感觉从何而来,她收回目光,凝神开始仔细探查起他的脉象。
看着眼前认真为自己诊脉的红羽,玄墨离只觉对她的兴趣更盛。真不知还有人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变换出如此多的神情,虽然不知道原因,但仅仅是这点就让他觉得很有意思。
红羽并不知道自己在玄墨离心里成了百变之人。交换着探看过他双手的脉象,她不由皱了皱眉,情况比自己预想的要严重得多。
在一旁等待的丞相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,见她收了手,忙关切的问道:“殿下的情况如何?”
红羽没有应声,抬头看着玄墨离问道:“殿下身上的寒毒近来可曾发作过?最后一次是何时?”
她皱眉的样子没有逃过玄墨离的眼睛,已知情况不好,只不过他对此早已习惯,并未觉得太过失望,想了想说道:“我体内的寒毒被寒先生控制住,就算发作也不是很明显,这一两年来都没有查觉它有所发作,最后一次应该是在两年以前。寒先生曾给了我一套内功心法,只要勤加修习便能将寒毒解去。”
红羽刚才诊脉已探出他体内有内力,只是不知这内功心法是师傅所授。想来这心法是为了克制寒毒,那必然是纯阳内功,但以玄墨离的年纪来看,就算他是武学奇才,在这短短十多年的时间里,最多可以练到压制住寒毒,要想彻底化解绝无可能。
奇怪的是在他的脉象中查探不出寒毒的存在,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只有一种可能,那就是寒毒已被他体内的蛊所吸噬。本来解去寒毒是件好事,但因他体内的蛊需要以寒毒来克制其发作,如此一来,之前她料想的不予控制能维持一年,现在看来最多半年时间,所以那几味药必须尽快找到。
丞相看她沉默不语,开始焦急起来:“殿下的情况如何?是不是那寒毒有何不妥?”
转头看了丞相一眼,这其中的原由不好对人解释,红羽沉呤片刻才道:“殿下的寒毒已解,但蛊毒的情况已超出之前所料,伯父需尽快寻到那几味药,否则……后果难料。”
想起进宫之前两人讨论过的那些话,丞相变了脸色:“可以维持多久?配药有多少时限?”
“最多维持半年,必须在一月之内将药配齐。”能救与否现在全看那几味药,红羽想到此乃师傅托付之事,绝不能有一点闪失。
“出宫后我就让人去寻,就算是重金相求也必定在一月之内配齐。”对这可遇不可求的事,丞相其实也殊无把握,如此说只是为了宽慰别人,也算宽慰自己。
玄墨离神色不动的靠在椅上,虽然事关生死,但他脸上丝毫不见变化。
红羽转头见他如此淡然处之,心里有些佩服。为了此事不出意外,她细问道:“殿下近来蛊毒多久发作一次?每次发作与第一次发作可有不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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